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乌龙鲜奶 有时加芋圆 有时不加

通话

ooc是我的 晚安是他们的


“长庚。”

“嗯?”

私下的电话要自然得多,李长庚轻声应对面的人,一个人在家呆着久了,颇有些对自己的音量感知失调的意思。

“大点儿声。”

“哎。”李长庚把声量抬了抬,又应他,应完笑了起来,“我真的是从善如流。”

“乖。”

胡梦周声音低得震耳朵,还带了笑意,很要命,李长庚想,应该禁止这个人说这个字。

“在忙吗?”

“没有,在听歌,发呆。”李长庚把手边的笔拿起来晃晃,“我找灵感,灵感不找我,越睡越晚。”

“没事,灵感不找你,我找你来了。”胡梦周在那头笑。

李长庚也笑,心里熨帖决不宣之于口:“我要你有什么用。”

“嗯……卧室里用?”

“咳!咳咳咳咳咳…… 你要死啊!”李长庚凭白无故呛了个震天响,叫人分不清脸红是因为咳的还是别的。

“嗯?”胡梦周把上扬的嘴角强行放平,为自己作无辜辩解,“我说抱枕,手感应该还是蛮好的,可供安眠用——你想到什么?”

李长庚两手托着脸颊,冰镇的同时把脸挤成一副傻瓜猫咪样子,自己浑然不觉:“我什么也没想。北京太冷了,冷空气呛喉咙,你懂吧。”

这次轮到胡梦周来做从善如流的那一个:“我懂我懂。那你要不要去倒杯热水?”

李长庚端着水杯站起来,走去倒水,胡梦周听声音不对,立即喝止:“你是不是没穿拖鞋?”

李长庚面不改色:“我穿了。”

“我听着怎么这么不像呢?”胡梦周使用面部表情诠释“狐疑”一词,“你镜头转过去我看看。”

李长庚一哂,极尽大方之能事,几乎要让人以为他毫不心虚,只是把镜头转过去不够,顺便还把手机举了起来,胡梦周被迫与壁画上表情悲戚的中世纪女子对视,哭笑不得。

“李长庚!”

“哎!哥!”李长庚大声回应,举着手机走进厨房,给胡梦周直播他倒开水的实况。

胡梦周无法可想,只好点评他的倒水:“不错,手很稳,有传说中卖油翁的风采。”

“无他,唯手熟尔。”李长庚接茬,此种嘚瑟的样子可以列入世界超绝可爱排名前三甲,唯一评审是胡梦周本人,排在它前面的分别是“李长庚炫耀CORSAK声音好听的样子”和“李长庚嘟嘴的样子”。

李长庚端着水杯往回走,半道上把镜头切了回来,一边切一边念叨:“不行,我觉得你还是得多看看我,多看好看的人自己才会变好看。”

胡梦周又笑,不如说从一开始就没停过笑,只是陡然添了笑声进来,停了会儿说:“好,那我多看看你。”

“你这样我就没法儿接了哥……”李长庚小声嘟哝,脸上看不出抱怨,比较开心。

“没法儿接正好,让我们为这个没有灵感的夜晚画上一个圆满的句号。”胡梦周字正腔圆,颇有业余文艺纪录片画外音的风采,李长庚被此等晚会用词逗得前仰后合。

胡梦周欣赏了好一会儿,说:“没穿拖鞋这个事儿,我先记在账上,下次一并教育你。”

李长庚脚下大动,镜头这回转得争分夺秒:“我真穿了你看!”

胡梦周不以为然,把敷衍写在脸上:“好好好,看到了,晚安。”

隔了十好几秒,又补了一句:“乖。”

李长庚一巴掌拍在屏幕上,今天的通话到此为止,胡梦周收获手打“滚”字一个。

可喜可贺,可喜可贺。
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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